龟兹文明与现代奇迹

    ■本报记者  陈耷超

    阿克苏位于新疆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缘，总面积13.25万平方公里，东接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南隔塔克拉玛干沙漠与和田地区相望，西南连接喀什和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西北同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接壤，北以天山为分水岭同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交界。阿克苏地区是闪耀在丝绸之路古道上的一颗璀璨明珠，也是全国一颗耀眼的明珠。这颗明珠之所以耀眼，不仅在于它有独特的自然景观和地貌、全国知名的果业等特产，更重要的是，它还蕴藏着无与伦比的丰富的历史和文化遗产。著名散文家丹青先生曾感叹道：“面对着这座丰碑式的千年丝绸古道上的历史重镇，我一次次地叩问自己，你那疏浅的文学功力能否穿透已被历史尘埃掩盖了的华夏文明的厚墙，还原出阿克苏最真切的灵性和魂魄？仅凭表层的一点学识和印象，能否与阿克苏那段辉煌的昨天，架起彼此通畅的桥梁，为今人与后人提供一个直接对话的机会以达到一次心灵的洗礼？这一次次的叩问，无时不在撞击着我的心灵……”在这里，我不能不说：阿克苏是先哲在古丝绸之路上点化的一部旷世恢宏的杰作，更是悠悠岁月耸起的一座凄凉悲壮的永恒丰碑。

    丝绸之路上的绿洲

    这三十年来，随着阿克苏地区旅游业的发展，我们首先对阿克苏的旅游形象定位进行了不断的探索：阿克苏是展示西域古老的历史文化、独特的自然生态环境与民风民俗的最具综合性、典型性、代表性的地区，是西域历史、文化、自然的博物馆。在此基础上，为了更加全面、科学、准确地概括阿克苏的整体战略形象，地委、行署对阿克苏形象战略作出新的定位：世界四大文化体系的交汇点、华夏灿烂文明进程的活标本、西域丝路精妙绝伦的展览馆、人与自然和谐生存的幸福园！

    这样的形象定位，首先是阿克苏生存和发展空间的四个梯次逐级变化“世界一一华夏一一西域一一龟兹”，将阿克苏由“世界”空间的定位，逐级聚焦为“华夏”（指中国）。“西域”（指新疆），“龟兹”（指阿克苏区域）。从对世界文明进程的影响力来实施定位，使阿克苏形象更有高度和深度；从对人类社会发展实施定位，使阿克苏形象更具魅力和潜力。这样的定位极为准确、丰富、生动：“交汇点”一一与四大文化体系紧密关联；“活标本”一一与华夏文明紧密关联；“展览馆”一一与丝绸之路紧密关联；“幸福园”（阿克苏地区）一一与自然紧密关联。其间，充满的“创意"，呈现出阿克苏定位的四大走向和四大亮点。

    我国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曾经说过：“在全人类历史上，影响深远、历史悠久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伊斯兰和希腊罗马文化体系，这四大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这就是中国的新疆地区。其所以能够在这里汇流，要归功于贯穿全区的丝绸之路。”丝绸之路进入新疆便分成南、北、中三道，这其中的南道要经过阿克苏，且使用的时间最长，因此，阿克苏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东西方文化的交汇地，处在四大文明体系的交叉路口，是古丝绸之路上最重要的绿洲之一。德国学者克林凯特惊叹道：“多种文化、多种宗教、多民族充分交汇和融合，在整个丝绸之路上，我们找不到哪一个地方，在文化面貌上象阿克苏这样丰富多彩。”

    自张骞凿空西域之后，黄河流域灿烂的物质文明、科技发明如养蚕缫丝、造纸、印刷、火药等，通过丝路，其中包括阿克苏地区，一步步进入西亚、欧洲的同时，南亚、西亚的哲人们也送来了他们有关佛教、景教、火袄教、摩尼教的思想，以及伴随着这些宗教思想而来的哲学体系和艺术行为。

    阿克苏地区的旅游资源独具特色，境内有雄浑巍峨的天山第一峰——托木尔峰，神秘浩瀚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长河落日的塔里木河，千姿百态的雅丹地貌，令人神往的神秘大峡谷，古木奇绝的天山神木园构成了集南北疆之大成的阿克苏自然风光；作为龟兹文化和多浪文化的发源地，境内中国四大石窟之一的克孜尔千佛洞、昭怙喱大寺、汉代烽火遂、古代冶炼遗址、伊斯兰教遗址、库车大寺、龟兹王府，无不显示出阿克苏积淀了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这一切，都曾经深深地影响过阿克苏大地人们的文化理念。虽然如今这一切都已化成历史，当年的金碧也已完全失落，不少洞窟之中，岩壁上只空留着刀砍斧凿的痕迹，但这些，总还是历史印痕的积淀。人们至此，一样可以吮吸到不同的知识，感受到远古文明的回声。

    集聚千年的文明

    中国位置最西、开凿年代最早、保存有世界最古老的佛教壁画和印欧语系最古文字的龟兹石窟群是阿克苏招徕国际和区外旅游者的主要品牌和黄金旅游线，龟兹石窟群是历史上佛教从印度向中原传播过程中留下的艺术宝库，是佛教文化同中原、龟兹文化融汇形成的人类文明的奇葩。龟兹石窟群中以阿克苏地区克孜尔石窟和库木吐拉石窟最为著名。

    古代阿克苏的棉花、果业及其酿造术很早就传入中原地区；龟兹伎乐以及绘画、戏剧艺术都曾对中华文化的发展产生过很大影响。同样中原地区许多物质和精神文明的结晶也传入阿克苏，先后为当地人们所吸收。众多古代部落、部族和民族在阿克苏地区的流动聚居与物质生产活动史事，以及该地区在联接东西方古代文明的“丝绸之路”中的重要作用，彰显出阿克苏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多种宗教和多元文化并存发展的鲜明特征。这里曾使用过诸多语言文字，出土文献中的文字竟有20多种。作为佛教、摩尼教、道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等多种宗教文化和世界四大古代文明的交汇点，不仅形成了多民族的迁徙融合与多种宗教和文化的交流会合，而且构筑了博大精深、宽容多彩的古代阿克苏绿洲文明，并对今天该地区的多民族分布格局，以及丰富多彩的文化面貌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阿克苏地区几千年来可考的历史，就是一部各民族人民共同缔造这个地域的历史，也是华夏灿烂文明进程的见证。北京大学来的教授就曾经对阿克苏的历史进程有个总体概括：即阿克苏的历史大体可分为三个千年。

    第一个千年是公元以前的一千多年，这是龟兹人占主导地位的时代。龟兹人，是我们目前了解的，最早期阿克苏地区居民。依据对龟兹人文化遗址及出土文物的观察，他们以狩猎和畜牧经济为主，兼及少量农业，有较发达的制陶、纺织、皮革业，他们与匈奴人接触较多，与中原东面的地区，北面的阿勒泰黄金部落、西面的焉耆、乌孙也有交往，并从这些地区引进金属器具、生活用品和制陶技术。阿克苏地区这片沃土，是他们生活的乐园。他们谱写了阿克苏文明史的第一章。龟兹古城，则是他们保留至今的历史纪念碑。现在仍傲然耸立于塔里木河畔，虽然保存着不少龟兹王朝时期的遗迹，显示着阿克苏历史发展的轨迹，但它的始建、最初的规划、设计，却不能不归功于龟兹人。

    第二个千年是汉唐盛世人在此占统治地位的时代。从戊己校尉到西域都护府，汉人逐渐成了此地的主体居民，即“汉魏遗黎”，统治集团都是由内地迁徙至此的汉族世家大族，在政治、经济上施行的都是中原的汉晋封建制度。尽管在某些特殊的历史时段里，他们也受到一些胡化的影响，但他们始终认为自己的文化是中原文化的一部分。在唐王朝经营此地的一个半世纪里，此地完全与中原融为一体，在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上，在管理制度和文明程度上，都能与内地一致起来。这已为阿克苏地区出土的大量汉文文书所证实。考古学家说，如果想知道盛唐时的长安城是什么样子，就来阿克苏的龟兹故城吧，它就是唐时长安远在西域的翻版。它现在是一座即将融为泥土的废墟，正因为它的死亡，它盛唐的容颜才活到今天。还有被称为“大地上最完美的废墟”的安西都督府，也基本上保留了盛唐时的模样。

    自清朝乾隆二十年以后，阿克苏的历史走进了第三个一千年，即各民族共同开发、建设此地的历史时期。这个时期的特点是：以维吾尔族人民为主体，有满、汉、蒙、回等各族参与共治，发展多样的经济和文化。不过在这第三个一千年里，也有阶段性的不同，前二百年是处于封建半封建时代，自1949年以后，进入了和平民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时代，在中国共产党的民族区域自治政策指引下，阿克苏地区各族人民正以当家作主的姿态，为建设祖国的这颗璀璨明珠而奋斗。

    世界级的文物自然之都

    世界知名的外交家、汉学家贡纳尔·雅林曾经向西方世界认真地推荐阿克苏，说它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露天考古馆之一”，这确实是一个有着丰富阅历、见识的智者对阿克苏大地的极好概括。在这片土地上，处处是其他地域难以觅求的古迹，可以见到饱含历史文化精神的遗珍。任何人步入这块土地，用不多的几天时间，都可以从各式遗迹遗物中具体感受亿万年来阿克苏大地沧桑巨变、千百年中人世间曾有的离合悲欢。

    阿克苏的大地上，已发现的文化遗址有100多处，它们是从史前到近代的四万多年间的文物，几乎是中国历史最繁盛时期的博览，更重要的是天然的条件使这些文物都得以完整地保存，那些在世界其它地方难以保存的有机质文物，在这里还完整地保存着。在自治区历史博物馆收藏的从西汉到唐代，也就是丝绸之路昌盛的一千多年之间的文物，一大部分出自阿克苏。

    阿克苏的历史文物是世界级的，它陈列在西方发达国家著名的博物馆里，成为人们认识西域古代文明的活标本。阿克苏的古代文明，历史悠久，灿烂辉煌。汉代以来，中央政权不仅在这里设郡建州，委任重臣，而且建立过龟兹国等绿洲城邦国家。著名的龟兹故城是中国现存古代西域大型的古城遗址。龟兹故城是古代西域最大的国际商会和宗教各种文化的聚集地；龟兹故城是世界上唯一的规模最大、历史古老、保存完好的生土建筑城市遗址。阿克苏不仅传播过所有的世界性宗教，还包括了相当多的民间宗教，还曾经是世界上古代宗教最活跃、最发达的地方。又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佛教中心，阿克苏是中亚地区佛教和佛教经典最后的守护者，佛教遗迹众多，现在的克孜尔千佛洞、昭怙喱大寺、汉代烽火遂、古代冶炼遗址、伊斯兰教遗址、库车大寺、龟兹王府，它和敦煌、云岗、龙门石窟为代表的中原石窟，还有印度最大的石窟遗址阿旃陀石窟并称，是研究佛教石窟艺术和佛教东传的重要里程碑。另外阿克苏曾经是佛教中心，佛教的石窟寺院，也主要集中在阿克苏地区。从上世纪初起，考古学家们便在这里挖掘，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将出土的数万件文物完全整理出来，而地下的文物继续保持着深奥的秘密。烽火台不仅是新疆现存最大的古台，也是我国重要的建筑风格的历史纪念台，而且在造型上已列入世界百座名台中。克孜尔千佛洞是目前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石窟，对于考古学者，对于古代生态环境研究者来说，克孜尔千佛洞的发现无疑是一个惊喜，也是一个奇迹。克孜尔千佛洞现已申请列入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

    阿克苏是西域自然生态环境和绿洲农业文明的代表。这里集中了新疆最具代表性的地理、地貌、生存环境同生活方式，不仅有沙漠，有雪山，有飘香的果园，也有茂密的草场。从阿克苏地区往南越过天山，短短几十公里路程，也是我国气候垂直带和植被垂直带最有代表性的路线。

    阿克苏的自然景观举世闻名，随便举出几景，都算得上是天下之最。新疆以崇山峻岭众多而闻名于世，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帕米尔高原、阿尔金山、阿尔泰山、天山……这都是为人们熟知的高山大系。然而，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最高处海拔几百米，长度仅几十公里的天山神秘大峡谷毫不逊色，它以其神秘而著称于世。在这沸腾的峡谷里，深藏着条条峡谷沟壑，其间却是另一番世界，沟谷里涧溪回绕，泉水淙淙，林木葱茏，浓荫蔽日；崖壁上保存着寺院庐舍的废墟，石窟壁画的遗迹，信徒修炼坐禅的印痕，高僧烂熟于心的经卷残片，改朝换代的实录，时局变革的声音。在西部星罗棋布的大沙漠中，库车县可谓独树一帜，在自然景观方面，库车集雄、奇、险、壮、美为一体，资源类型极为集中，有山川、河谷、草原、小溪、河流、瀑布等不同景象和地貌。著名旅游景点有：国家3A级名胜风景区天山神秘大峡谷、南天池、塔里木河沿岸原始胡杨林等。是中国距城市最近的大面积沙漠，其风沙地貌类型基本包括了世界主要沙漠区的风沙沉积地貌类型，是风沙地貌典型代表和缩影。

    独特的自然环境所孕育的自然与历史文化有机结合的景观、独特自然环境衍生出生动的传说或典故、自然环境与科学探秘、自然环境与维吾尔民族风情文化交融、自然环境演化出的绿洲农业文明都为阿克苏地区增添了神秘的色彩，人与自然的和谐生存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阿克苏人民在看似难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中，创造出了“绿洲文明”，生活在这一片独特的乐土之上。

    阿克苏拥有建设成为人类与独特自然生态和谐发展的，记录人类文明进程的，世界级历史文化名城的基础和条件。北大教授的这一整体战略形象定位能给阿克苏带来更好的新形象。她既反映了阿克苏辉煌的历史，也展现了当今阿克苏人的生存状态，表达了阿克苏人心目中城市的理想未来。从历史和现实的两个角度来塑造阿克苏形象，立体展现阿克苏，提升阿克苏形象，有利吸引投资、创业，有利把握好发展与生态的关系；从新的科学发展观重新评价阿克苏的发展，有利建立阿克苏地区新的竞争优势。在新的科学发展观指导下，未来阿克苏城市发展的理想，必将成为阿克苏地区经营的焦点。目前，对于阿克苏各族人民来说，改革和建设已进入一个划时代的时刻，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和援疆工程的发展已显示出了伟大的气魄、恢弘的气度和坚定的力度。相信未来的阿克苏一定会崛起成为西部最辉煌的希望之星！

    回顾改革开放到现在，阿克苏地区经济发展硕果累累。展望未来，任重而道远。让我们共同期待阿克苏地区由农业大区向工业强区的历史性跨越，实现阿克苏地区经济又快又好的发展。山为屏风水为帘，绿树红花不夜天。阿克苏人民将用那勤劳的双手，绘就华夏西北石油新城那最美丽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