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怒斥“戴帽”风波 中远“被妖魔”应自查

    ■霍玉菡

    在中国远洋被多家机构预言将有“戴帽”危机后，其董事长、被人称为“船长”的魏家福终于坐不住了——他向媒体表示，“目前国内有一股妖魔化国企的风潮，拿中国远洋ST说事的人居心不良。”

    魏船长如此高调表态，正是缘于中国远洋——这个中国航运业界内最有影响力的企业由于业绩不佳而多次被与ST扯上边。“全球航运业的大势如此，有人却单单拿中国远洋开刀，是居心不良。”魏家福坚定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暂且不论魏船长的“妖魔化”论是否成立，但去年中远的业绩也的确容易落人口实。2012年前三季度，中远共亏损64.03亿元，在2011年成为A股“亏损王”之后，魏家福已承认在考虑如何避免走向退市这一步。

    有这样的业绩做“保障”，中远想要逃离是非，难上加难。尽管航运业的大势也确如魏家福所说，受运力过剩和经济萎缩的影响，多数航运企业预计2012年会亏损。

    据统计数据显示，2012年前三季度，14家航运类上市公司实现营业收入1032.8亿元，同比上升5%；净利润则呈现全行业整体下降，亏损总额达到了86亿元。

    但即便如此，作为全球干散货巨头、有着“亏损王”称号的中远却总是过于吸引眼球。中国远洋的股吧里，随处可见散户们的抱怨和谩骂。2007年回归A股之后，中国远洋股价从发行之初的15元蹿升到最高的68元，再一路下跌至目前的4元左右。这一轮回，中远只用了3年时间。反观中远的同行，资料显示，2012年前三季度，招商轮船微利、中海集运净资产收益率是－1.1％，而中国远洋的净资产收益率是-22％。相较之下，中远“中枪”更在意料之中。

    事实上，无怪外界如此评价，造成这一后果的，正是中远管理层的决策失误。2008年，航运市场正处于金融危机爆发前的顶峰，中远对市场形势判断过于乐观。该公司为了避免租金上涨而锁定价格，签订了3年至5年的高价船舶租赁合同。目前，部分船只的租金已经下跌至合同的1/8，但中远还得履行当时的合约。合同签署不久，干散货航运市场随即崩溃。受此影响，中远的干散货业务亏损或将持续到2013年。

    可以说，中远的现时尴尬，缘于管理层风险意识的淡漠。以至于几年之内，中远的业绩像是坐上了过山车。

    中远“传奇”般的经历以及亏损的现实，给了众多机构噱头感十足的题目用于发挥，所以，在一众亏损的航运企业里，中远经常“被开刀”。事实上，作为大型国企，中远业务布局广泛，主要有干散货、集装箱、物流、码头4个板块。尤其是码头业务，中远对欧洲许多知名港口都有投资，包括比利时的安特卫普港、意大利的那不勒斯港、德国的汉堡港以及法国的福斯港。而目前又传出以10亿欧元收购希腊最大港口比雷埃夫斯港的消息。其实，2012年第三季度，中远的集装箱业务、码头业务、物流业务都是盈利的，只是这些盈利与干散货的亏损数额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就像是经典游戏俄罗斯方块的规则一样——正确的选择会被消除，而犯下的错误则将被累积。魏家福及其率领的中远无论是否被“妖魔化”，都面临着如何摆脱“第一位中枪者”的宿命。

    除了加大成本控制、控制船队规模之外，魏家福把更多的希望寄托于政府救助。但不知减税、“国货国运”的救助预期是否会落空？马士基，这个行业的老大，在今年上半年，航运业务也是亏得一塌糊涂，但这个集团能实现21亿美元的盈利，靠的就是石油和钻井业务。魏家福似乎有意学习马士基，进军石油勘探和开采业务，避免把所有鸡蛋都放在航运这一个篮子里。“饥不择食”的多元化之路，是中远开辟的一条新航道还为自己挖的另一个泥淖？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公开演讲时极富激情和感染力的魏家福，脚踏实地地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