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研究必须以维护国家领土主权为宗旨

    ■本报记者  傅立钢

    刘文宗教授，曾先后任中国人权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国际法学会顾问、中国人权研究会常务理事、外交学院国际法研究所教授；曾赴欧美等国从事学术访问，并在瑞典讲授中国对国际法和人权问题若干见解的课程；其在国际法领域的研究更加偏重海洋法、人权法、国际刑法、战争法等，主要学术著作有《国家中高级干部法律知识读本》（合编）、《海军国际法手册》（顾问）等。日前，记者对其进行了专访。当记者走进他家时，这位86岁高龄的老教授正在书房里埋头撰写一篇从地缘政治、历史事实和国际法角度论述钓鱼岛归属的文章。

    热爱科研以教书育人报效祖国

    1927年，刘文宗出生于重庆合川县。1947年，他在重庆考取北京大学法学院，在当初重庆录取的100多名大学生中排名第一，得到甲等奖学金。1951年，他完成大学学业。当时，全国的大学毕业生只有1万多人，他本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但由于更倾向于从事学术研究和教学，他被分配到中国人民大学马列主义教研室。

    新中国成立初期，各单位特别需要俄语人才。刘文宗在大学期间曾自学俄语，可达到翻译文章和专业书籍的水平，于是，他被调到人民大学外交系从事国际法研究和俄语翻译工作，并从此开始了他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国际法教学和研究生涯。

    1955年，在周恩来总理的倡议下，外交学院成立，人民大学外交系是外交学院的前身。刘文宗也一起转到外交学院国际法系工作。他的学生里有原国务院副秘书长、现任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法律委员会副主任的李适时，国台办副主任孙亚夫等。

    上世纪80年代开始，刘文宗赴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担任访问学者。同时，他还参与了国内外有关国际海洋法公约的一系列学术会议。他告诉记者，他的国际法研究工作始终从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国际和平与安全出发，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反对帝国主义和霸权主义，立倡善邻之道。一切与中国密切相关的问题，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撰写过不少与南海诸岛，特别是西沙和南沙群岛的主权归属问题、钓鱼岛问题、光华寮问题等相关的脍炙人口的文章。近年来，他的研究更集中在中美关系、两岸关系、国际人权等一些热点问题上。

    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大声疾呼

    在陈水扁大谈所谓“公投制宪”是为了实现“人权”和“民主”之时，刘文宗站出来，在《人民日报》、《法制日报》、《光明日报》等媒体上多次撰文指出，所谓“公投”即全民公决，是指一国在涉及重大国计民生问题发生严重意见分歧无法解决时，根据宪法规定采取全体公民投票加以解决的办法。国家领土主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能作为某个地区或部分公民投票的对象。在中国，即使要举行“全民公投”，也必须由两岸全体同胞参加，否则即属非法无效。台湾的“公投制宪”就是要“公投台独”，分裂中国领土主权，严重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是完全非法和无效的。

    刘文宗拿出《联合国宪章》对记者说，按照《联合国宪章》第十一章和第十二章的规定，只有非自治领土和托管领土享有“公投独立”的权利。因为它们是西方殖民主义侵略的结果，有权摆脱殖民压迫和外国统治。与此同时，为了防止国家某个地区或某些人乘机捣乱，1960年，联合国大会通过的《给予殖民地国家和人民独立宣言》指出，“任何旨在部分或全部分裂一个国家的团结和破坏其领土完整的企图都是与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相违背的”。此外，他还指出，联系钓鱼岛、南海诸岛等问题，大量历史事实证明，它们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固有领土，绝不容许任何国家和地区拉帮结派，继续采取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手法，支解中国，损害中华民族复兴的整体利益。

    老有所乐坚持研究笔耕不辍

    刘文宗离休后和老伴一直坚持锻炼身体，在84岁以前，他几乎每天都在操场散步，打网球。他有一个女儿，还有一双可爱的外孙。然而，在安享晚年的同时，他仍非常关心国际形势和中国国际法的发展。

    在圆明园兽首的争论中，刘文宗指出，圆明园海晏堂前的十二生肖铜像，是1860年英法联军通过侵略战争从中国掠夺去的，无论中间经过多少次转手，均不能改变其性质。鼠首、兔首是其中的一部分，属于被劫掠的文物，不管是根据国际公约的相关规定，还是依照已有的先例，都应该无条件地归还中国。此外，按照《国际战争法》的规定，“无军事上的必要，非法和恣意地广泛破坏和侵占财产”属于战争罪。与一般民、刑事案件不同，战争中掠取的赃物既不是民法中的“不当得利”，也不受刑法中的时效限制。一切战争罪犯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其掠夺的财产不管藏在哪里都必须追回。当然，在本案中，有关罪犯早已死去，但按照1968年《战争罪及危害人类罪不适用法定时效公约》的规定及199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的现代国际法归还文物的原则，无论时隔多久，其掠夺的赃物亦应予以追回。佳士得公开拍卖赃物，无疑是在鼓励火烧圆明园的帝国主义强盗罪行，继续加深中国人民永志不忘的创伤。而且，中国在签署《国际统一私法协会关于文物返还的公约》时曾声明，中国政府保留对历史上被非法掠夺文物的追索权利。因此，他不赞成通过花钱赎回的方式让新中国为帝国主义强盗犯下的罪行“埋单”。